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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红颜劫全本-19-21

[玄幻]红颜劫全本-19-21

夜袭

  第六夜,丑时,一千个熟悉的稻草人又开始翻墙缓缓而落。
  
  然而,秦军那边已经连意思意思的射上几箭,表示一下关注也不肯,直接对挂在墙头的东西,视而不见。继续大被一盖,窝在被窝里继续睡大觉。他们不像是晋州城内的秦军那样,有瓦遮头,有床垫地。他们大冬天的,扎营睡在雪地上,只能靠底下的几层稻草来减去一些湿冷,但不管铺多少稻草,人躺在上面,总是觉得不大舒服。这几天,夜里还很倒霉的经常是大雪夹着冰雹打下来,闹得他们更是夜不成眠,这样折腾了几夜,难得今晚夜色晴朗,无风,无雪,无雨,无冰雹……,别说是那些露了陷的稻草人,就算再来两顶小火炮,也吵不醒目他们。
  
  主帐篷里,大将军周放翘着脚,弓坐在床上,半眯着眼睛,听着探子的回报,心里乐呼呼的,周围坐着的几员大将脸上也满是喜意,人人都是一副卸下了心头大石的模样。
  
  据探子报,裴嗜武的大军在百里之外扎营了,而且一路军正往广南方向去,大概是要同裴能商的军队汇合。就目前各种现象来分析,裴嗜武和裴能商也只是凑巧的往这边方向路过,两军的目的地都不是晋州。
  
  而他这里,打了那么久,现在多少已对晋州内的裴家军兵力有了一定的了解,只要后头的裴家军不来,他有的是时间,晋州原本就是他的地盘,那个地方有什么,他心里很清楚。
  
  很明显现在晋州里的裴家军弓箭已经不足了,至于粮食,他想起这几日,晋州城内日渐减少的炊烟,捏指一算,不觉心里大呼痛快,他与其他人最大的不同,在财物运输中,他坚持粮食先行,其他的后置,以至于再决定要撤离闰国的时候,他早已经把绝大部分的粮食运回秦国,晋州城内剩下的粮食顶天了,也就最多只够供晋州城内那些老弱病残的秦兵撑一月,现在再加上几千个裴家军……如今,半个月已过……
  
  哼哼哼……周放冷冷的笑起来,在地图上,晋州城周围,用染了浓墨的毛笔,重重的画了一圈。
  
  既然攻不下,那么就困。我就不信,饿不死你们。
  
  相对于秦军的悠闲,晋州这边可就忙碌多了!整座城市灯火通明,一千名蒙着面,身着黑色劲装的杀手,整齐的站在广场上。
  
  喜膳亲捧着两碗酒,送到负责领队的萧子夜和丑面前,道:“听说你们以前在大师兄那里共事过,即是如此,废话我就不再多说了,这次夜袭我和小姐以及二少爷在此等你们的好消息。”说罢,自己也捧起一个大碗,高高举起,对着众位将士高声道,“我代小姐,在此祝各位将士马到功成!”语毕,仰首把手中的烈酒,一饮而尽。
  
  紧接着,一阵整齐的吼声响起:“属下定不辱使命!”
  
  众人齐步走向城墙,萧子夜微微落下几步,在经过喜膳面前的时候,停了一停,低声问道:“小姐怎么了?”
  
  喜膳抬头望着他,这是她第一次认真的看着面前这个总是不苟言笑的男人,亮丽的脸蛋上,慢慢的勾出一个大咧咧的笑容,道;“小姐只是受了些风寒,并无无大碍,而且有二少爷在照看着,你尽管放心。”
  
  “是,谢谢大小姐!”萧子夜难得的,竟向她弯身致谢。
  
  喜膳没再说什么,只是又回了他一个笑容。
  
  “这萧子夜……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呢!”回去的时候,喜膳拍了拍脑子,总觉得好像是有些什么东西被她遗忘了。
  
  半夜,一千稻草人被悄悄的收了回来,另一千黑衣人被放了下去……
  
  秦军的哨兵远远的看着,嗤笑出声,这阴谋诡计都早就被看穿了,这几放几收的把戏却还在夜夜上演,裴家军要不是脑子坏了,就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
  
  “别看了,有啥好看的,不就几个稻草人嘛!” 哨兵乙拍了一下哨兵甲,说完还不忘打个哈欠,埋怨几句,“妈的,难得今晚天气那么好,怎么就轮到老子值勤。”
  
  哨兵甲很义气的转过身子道:“大哥,你歇着吧,我给你看风!”
  
  哨兵乙等的就是这句,手里的长矛往哨兵甲手里一塞,自己伸了一个懒腰坐下来,后背靠着一颗大树,就开始闭眼梦周公,谁知眼睛才刚刚闭上,脖子一凉,再也睁不开了。
  
  “走!”丑和萧子夜一人一个,轻轻的放下手中的尸体,打了个你左我右的手势,各带着一对人马,迅速的向两边分头散去。
  
  这样一夜,帐篷里的秦兵睡得很沉,沉到外头,杀声四起,火光冲天也不醒人事。
  
  周放衣冠不整的被一名士兵从帐篷里扶出来,此时,他脸色不正常的一片潮红,像是憋着一股气撑着。
  
  “陈副将他们呢?”周放哑的声音问,他看着帐篷外,那些睡在外头,虽幸没有中毒,却手无寸铁,乱作一团,四处逃窜的士兵,心里更加躁急不安。
  
  “小王和小刘已经过去找他们了!”士兵连忙回答道。
  
  “去,让还能动的,把马都牵到东边的小路!”周放甩开士兵令道,自己则是拿起帐篷外的一桶结了一层薄冰的雪水,当头倒下,一个哆嗦下来,人也清醒了许多,便是提着佩刀,冲从向慌乱的人群。
  
  “大家,别慌,扶起旁边还能动的兄弟,去东边小道上集合!”他扯着嗓子,抓住身边乱冲乱撞的士兵大喊。
  
  ......
  
  一群衣裳褴褛,满脸血沫的秦兵逃出那个到处都是尸体,一团纷乱的营地,相筋疲力尽的互搀扶着走到一个蓬头洉面的男人跟前。
  
  “还剩下多少人?”周放抹掉脸上的血污问道。
  
  “一千三百二十一人!”被搀扶着的陈副将推开扶着自己的小兵,慢慢的走出列,低声闭眼咬牙道。他跟了周将军那么久,从来未曾这么狼狈过,败仗不是没有打过,以前就算是和裴嗜武对阵,也不曾输得这么惨烈。一共两万五千多人在此扎营攻打晋州,结果,诺大的营地,安全逃出来的,仅仅只有区区的一千三百二十一人,而这逃出来的士兵中,更有很多是手无寸铁,在雪地里,狼狈的赤着脚丫卷着棉被就往外跑。
  
  马没有了,武器没有了,睡在帐篷里的士兵无端端的都中了毒,剩下的被杀的杀,被俘的俘。逃出来的,仅仅只是这眼前的三千一百二十一人。
  
  周放上前拍了怕情绪低落的陈副将的肩膀,道,“走,前面五里处的小山坳处,我置放了一些快马和衣物,粮饷,应该够我们回秦国。”
  
  “将军……”众人一听,莫不眼前一亮,对于周放暗里留着的这条后路,感动的同时,也提着步伐,加快了速度,连走带跑的就往前奔。毕竟,谁也不想做个游魂野鬼,客死它乡。
  
  一里又一里,眼见,希望就在眼前。
  
  然而,希望和现实总有着那么一段,残忍的距离。
  
  周围丛林一下子亮了起来,火光形成一个椭圆的光圈,把他们团团圈围住。
  
  “周大将军,这大半夜的,您准备往哪去呢?”
  
  周放刚刚稳住慌乱的士兵,便是听到前面有人在喊他,他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红衣女子,骑着在一匹黑头大马,慢悠悠的从丛林中走出来,手里握着一把七尺长刀,威风凛凛。她的后方左右两边,数百张弓弩闪着寒光,杀气腾腾的正对着自己这边。
  
  “路夫人,这大半夜的,您不在家侍夫养儿,奔波在此,又是何故?”周放也不慌,也来了个明知故问,打了这么多天,他自然也不会傻到,现在都不清楚对方的将领是谁。
  
  喜膳闻言,美目一弯,掩着红袖,忽然笑得花枝招展。
  
  “周将军,您真爱说笑,本夫人自然是在此恭候您的大驾了!您看这大半夜的,夜寒雾重,拐弯抹角的话我们就不说了,不知道周将军赏不赏脸跟本夫人走一趟?”
  
  周放望着周围的弓箭一圈,也干脆,“只要您能饶过末将的这些同僚,路夫人想要我去那,我就去那!”
  
  喜膳又是呵呵的一笑,道,“周将军果真快人快语!”说罢,红袖一挥,周围举起的几百张强弩,纷纷放了下来,随即有人给周放牵来了一匹白马。
  
  “周将军!”喜膳笑眯眯的做了请的手势。
  
  周放见部属应已逃过一死,向陈副将交待了几句后,便翻身上马,缓缓的跟在喜膳后面。
  
  路行三里,出了丛林,周放才明白自己的刚才的选择是多么的正确。
  
  源源几里,漫天军旗,迎风飞舞,一“裴”,一“武”两个大字,在烧红了半边天的柴火映照下,相互辉映。
  
  远远的站在一个人,剑眉星目,一身威严的坐在一匹黑头大马上。
  
  周放脸色大暗,不敢相信的望着这个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那个本应相隔百里,战神一般的裴嗜武,居然来了!
  
  *********我是半天爬不出一个字的CJ分隔线*******打滚,纠结ing*******
  
  再入晋州,恍如隔世。
  
  一样的城墙,一样的道路,不同的只是那高悬的旗帜和换了面孔的主人。
  
  七弯十八拐,他跟着侍从入了一间造型美观的高墙大宅。
  
  周放望着眼前这些熟悉的景物,心里忍不住自嘲的一笑,这屋子,一个月前,还是他的宅子。
  
  “周将军,请!”领路的侍从,把他带到门口,便恭敬的退了下去。
  
  周放跨步入屋,见房内坐着三个男女。中间正位上,一个紫衣女子正掩着唇,轻轻的咳嗽了几声,右边一个瘦弱的白衣男子低着头正在和她说着什么,而左边那个皱着眉也在望着女子的男人,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败将周放,见过诸位!”也不管有没有人理他,他入了正厅,一抱拳,不卑不亢的扯着喉咙就喊。
  
  “周将军,多年不见,别来无恙?”嗜武把眼光从裴晓蕾身上移开,转向周放。
  
  “托裴将军的鸿福,败将还能吃能拉,死不了!”周放有些愤怒,自己明明都落魄成这样的,还怎么别来无恙?
  
  “原来周将军就是大师兄常夸说的,那个多次从他麾下全身而退的将才啊!”
  
  一顶高帽从紫衣女子口中当头砸下,罩得周放有些找不到北!多次?从裴大将军麾下全身而退?有这事儿?他挠挠头,怎么自己都记不住?
  
  缓了缓神,他见前面的三人正在饶有意味的看着自己,也豁出来,抬头与他们直视。这一看,不得了了,心里漏了一拍,老脸竟微的有些烫,乖乖啊,正位上的那个紫衣女子,虽然病怏怏的模样,长得可真漂亮。
  
  “那个,咳!” 感觉到有两道不甚友好的目光射过来,周放假装咳嗽了一声,定了定心神,本能的转头望向看起来较为消瘦且比较安全的白衣男子道“恕败将斗胆一问,这场战是谁同我打的!”
  
  他本以为这场战争的主导者是裴喜膳,不过在路途一问才知道是另有其人,但再往下细问,这位路夫人却嘴巴像是缝了线似的,谅他怎么追问,都不肯再透露半句,只说,“到了你晋州,你便知”。裴嗜武将军那是不太可能了,单不说,之前两军距离的远近,单是靠他手上的兵力,完全不必拐着弯子对他用奇军,正军一出,他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待被他视为主将的白衣男子缓缓的把目光转向正座中央的女子时,他愣了愣。
  
  待紫衣女子淡淡清冷的自我介绍时,不知怎滴,大冷天的,他居然刷刷刷的额上满头是汗。又过片刻,像是嫌之前丢出来的炸弹不够大,白衣男子接着缓缓的开口,这身份一亮,因由都尚未说起,他的意愿若何也还没问……周放这个行军十载,堂堂的七尺男儿,竟已经面色如土的瘫软在地,张着大嘴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而,我们裴嗜武,裴大将军,从头到尾,未发一言,只是轻轻的敲着食指,淡淡的笑……
  
  野史上说。
  
  周放是个俗人,爱花,爱草,爱钱,爱权,爱女人……打架,骂街,喝酒,聚赌,嫖妓,无一不好,无一不沾。
  
  周放又是个奇人,在晋州之战大败被俘,其后见了裴家的三位主子,第二日就干脆利索的带着余下的一万多将领。连同晋州城内俘虏了的老弱残兵一起,降了天下第一庄。此后更是仗着自己多年来运输军备粮饷便利,对秦国地形道路的熟悉以及和一些通关管道上大小官吏的熟捻,一次又一次的把裴家的精锐部队,成功安全的带进了秦国的腹地要塞,不但是拥护裴善医顺利登基的一股不可小覰的力量,也是新朝战功赫赫的开国元帅,
  
  周放共侍了两朝君王,麾下部属数量不菲,将才济济。据说,民间还有一顺口溜是这样说的,“参军想要活得久,跟在周郎身后跑”。 其实,周放声名大振,不是因为他的势力有多大,官做得有多高,而是众所周知,跟着他行军打仗,命比较经磨耐久,就算是战败了,也比较不容易挂掉。
  
  凡事,给自己的留有一条后路,绝不轻易的为了争功夺利,不把士兵的命当人命看。
  
  也许,这就是战神裴嗜武大将军欣赏他,和愿意提携他的原因。
  

作者有话要说:俺老娘最近迷上了包饺子!于是呼,天天变着花样,大盘小盘的各种样式各种味道摆在饭桌上,令俺家大大小小就着白米粥入腹~~~
o(>﹏<)o ,天天吃,吃到我现在见到饺子就怕!

PS:虽然也许是超龄了,不过,还是要祝大家六一儿童节日快乐! o(∩_∩)o




男孩?女孩?

  “晓蕾,晓蕾……”
  
  听到一阵阵熟悉的叫唤声,裴晓蕾慢慢的睁开双睛,她在梦里受了惊吓,被唤醒后,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热汗。
  
  “怎么了?做噩梦了?”嗜武扶她坐起来,一边掩了掩她额间的细汗,一边柔声问。
  
  “嗯!”裴晓蕾低低的应一声,眼里还有些惊吓后的慌乱。
  
  “我……”裴晓蕾定了定神,望着嗜武等待的眼神,喃喃的说了一字,就怔怔的说不下去,眼里朦朦胧胧半眯着,也不知是还没清醒过来,还是在思索着什么。
  
  嗜武也不急,起身端了一杯暖水让她喝下,又拿了些干爽的衣衫,亲手帮她换下被汗濡湿了的轻薄单衣,男人的动作生涩缓慢,虽不甚熟练却相当认真。其间裴晓蕾一直坐在床上,安安静静的由着他来侍候,只是一双美目,随着他停停走走,一刻也不移。
  
  等一切办妥,嗜武越发觉得她的样子不妥,便坐在床沿,指腹轻轻抚了抚裴晓蕾有些微凉的脸颊,语带担忧的寻根问底起来:“是怎么样的噩梦,把你吓成这样?”
  
  裴晓蕾伸手按在嗜武抚在自己脸上的手,轻轻的蹭了蹭,像是一只慵懒的小猫似的,看得嗜武心神一荡。然而,这个小猫似乎还嫌与他不够亲近,忽然一把揽住他的腰,整个人投入他的怀里,小脑袋紧紧的贴埋在他的胸口上。
  
  半晌,裴晓蕾才道:“大师兄,我做了一个很可怕的噩梦,梦到你们都不见了,我站在一个陌生地方,周围又静又冷,白茫茫的一片,只有我一个人。我在梦里不停的跑,不停的叫,但是,不管我怎么跑,怎么叫,都找不到你们!”
  
  嗜武剑眉微微一皱,想了想后,才伸手摸了摸的她的脑袋,直到裴晓蕾及腰的长发被他梳理得整整齐齐后,他微微的松了一口气,道:“大概是因为这几日太累了,你才会这样胡思乱想!” 他以为,是因为经历了两场血腥战争后,对她的心里产生了一些负面的心理阴影,才会导致她在梦中被噩梦缠绕,。嗜武轻轻的松了松手,试图拉开一些彼此的距离说几句安抚的话。
  
  怀里的女子却像是知道他的意图似的,双手一扯,更紧的把他拉近自己,整个人更深的钻入他的怀中,仿佛是在寒冬里吸取一丝温暖:“不是的,我不是因为累,更不是害怕战争!只是,那个梦,太真实了,我很害怕!从来都不曾这样惊恐过!”
  
  嗜武被她如此亲近的模样,弄得有些心乱如麻,低声道:“只是梦而已,老人们不也常说,梦境都是和现实相反的吗,如今我们不都好好的在你旁边吗?而且,你且细想一下,这么多年来,我们何曾让你找不到。”话到这里,声音忽地的一叹,几分感概的继续道,“从来,都是你把我们推开,让我们找不到你而已!”
  
  说完,嗜武点了点埋在自己胸前,裴晓蕾已经微微昂起的脑袋瓜子,见她的眉间依旧深锁,便转而顺着她的话,继续道:“倘若,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若是一时半刻找不到我们,便留在原地,由我们来找你!”
  
  “如果你们一直找不到我,那怎么办?”裴晓蕾不依不饶的继续问。
  
  “怎么会找不到呢,哪怕是天堂地域,也总能找到一点蛛丝马迹!”嗜武的声音很柔,却带着一股令人信服的威力。
  
  “这样啊……若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便那里都不去,在原地等你们!”裴晓蕾声音长长的一拉,眼里慢慢的浮出些笑意来,眉间的锁渐渐褪去,本是很可怕的噩梦,听大师兄这么一说,倒是真的觉得这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梦罢了,完全只是自己想得太多罢了。低落消沉的情绪缓去了一大半,心里倒是飘出了一些酸酸甜甜的粉红色气泡。
  
  “对了,二师兄呢?”她周围望了望,稍稍等了片刻,依然不见善医的身影。
  
  “二师弟去军医哪里了,他同陈军医和林军医都是老朋友,今日难得有机会一聚,早早的便被他们拉走了!”嗜武答道,手掌却按在她的额头上,探了探她额上的温度,“你是不是那里不舒服,我让人去找他回来!”
  
  “不,不用了,我很好,没那里不舒服!”裴晓蕾拉下他的手,声音轻轻的,话说得有些急。
  
  “还说呢,明明就感染了风寒,昨个儿咳嗽了一宿,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说罢,朝着外头喊了一声,让人把善医给叫回来。
  
  “不必了,你们退下吧,大师兄,我真的没事,只是小风寒而已,睡一觉就没事了!”裴晓蕾一慌,赶紧制止。
  
  “小风寒也是病,要是不小心酿成大祸怎么办?你这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畏疾忌医了?”
  
  “不会的,其实我,我,我其实没染风寒!”裴晓蕾见嗜武脸色忽变得有些沉,心里一慌,连忙拉着他手解释道。
  
  “没染风寒?”嗜武眼角一眯,透着危险。
  
  她低下头,垂下闪烁的双眼,不敢看嗜武的模样,双手开始不自觉的绞着被角,直到嗜武从她手中抽出被绞得皱巴巴的被子,才喃喃的细声说:“我怕不这样,二师兄会亲自带着人去夜袭秦军。我不想他去,可是这样的话,每次看着她,都说不出口,我也很清楚,这次夜袭,他花了多少时间和精力来策划,只是我每次想起,他当初在梅林里受伤的模样,我就觉得很害怕!”
  
  “而且”她吸了一口气,继续有些咽哽的道,“他现在虽然看起来没什么,但是受了那么重的伤,又怎能说好就好,他懂医,我也懂医,他骗得了旁人,可骗不了我!”
  
  “所以!”嗜武语气一缓,低声道,“你就骗他,说自己病了,好留住他!”
  
  裴晓蕾点点头,脑袋落得更低了,她自己也知道清楚,自己的办法有多差劲。
  
  “我这样很傻,对吧?”
  
  “当然是傻透了!你若不愿二师弟参与夜袭,直同他说便好,怎可拿自己的健康来开玩笑。”
  
  “我……可是……”她张了张口,本能的想解释,但是最后却什么都说不出。
  
  “没有可是,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能比你更重要,别说一个小小的夜袭,就算现在事情关乎他的性命,只要你开口,他都会为你停留。这些年来,你是健康一直由他打理,每换一汤一药,他那次不是自己先亲自试过确定了药性以后,再敢让你服下。我们四人中,他把生死看得最浅,然则却偏偏把你看得极重。晓蕾,二师弟,虽然脸上没什么,但心里清明得很,若是你没病,是绝对骗不过他的,他不说,自是有一翻计较。但,不管他怎么想,明日,你都要好好的同他说。以后,切不可再拿自己的健康来说事,”
  
  “嗯,我知道了!”裴晓蕾听着听着,心里有些发酸的,声音一哑,低头的应下。
  
  “晓蕾!”嗜武抬起她的脸,望着她的眼睛,认真的道,“我从不曾要求过你什么,但是,有一点,你一定要记得!”
  
  “记得什么?”裴晓蕾被他这样的模样,微微的吓了一跳。
  
  “要牢牢的记得,我们是你的丈夫,不管你要求什么事情,我们都会努力的为你达成,这么多年了,我们已经有足够的能力来保护自己和保护你!很多事情,你一直都做得很好,只是,有些时候,我会希望你只是个普通的小女子,会更依赖我们一点,会更软弱一点,不要总是犟着撑着,什么都总是一肩挑,很多事情,你交给我们来办就好。我的晓蕾,纵使有通天的才华,心怀鸿图大业,也只需坐在山庄内,闲时秀秀花,忙时偶尔指点一下明暗数部,平日专心的把自己养得健健康康的就够了。”
  
  “你是我们的妻子, 能够保护你,爱护你,满足你,便是我们甘之如饴,求之不得的事情!”
  
  其实,她觉得自己如今能跳能跑,很多事情完全可以亲为。但是,显然她的想法过于天真,哪怕晋州之战她胜得很光彩,但是,依然逃不多大师兄的一顿训,在他眼里,固执的认为,她把自己至于危险中,那是赢了一百场战争都不可抵消的错误。
  
  ********我是最近心情很烦躁,满脸都是青春痘的CJ分隔线********
  
  外人总道大师兄面冷如霜,惜字如金,话少得很。
  
  但其实,他们都错了,大师兄并不是话少,而是他,都喜欢把话都留着,说给她听。
  
  甜言蜜语加狼牙大棒,那日,她深刻的明白了,这个世界上骗谁都可以,骗自己的男人那是绝对不可取的;以后不管是打仗还是打架,一碰到这样事情,她务必得走得远远的,以自身的安全为首要考量;如果遇到任何问题,记得第一时间要交给自己丈夫大人来解决……
  
  所谓的大男人,大概就是大师兄这个样子的吧!
  
  那日,二师兄一直没有回来,一整夜都在军医那里,据说是和几个军医以及一些旧识的军官在叙旧,大家多年不见,兴喜的喝了很多酒,最后十来个大男人横七竖八的醉瘫在一起,宿醉了一整宿。
  
  那夜,大师兄在她屋里留宿的时候,她倦在他的怀里,问了一个问题,“大师兄,你喜欢男孩子,还是喜欢女孩子!”
  
  这个问题,不知触到大师兄那条神经线,让他格外的兴奋,循着这话里意思,换着各种法子,折腾了她一夜。
  
  半夜里,当她浑身乏力的躺在他身上时,她才忽然想起,大师兄从头到尾都还没有正式的回答她的问题,等她再想问清楚的时候,他又俯身压下……再此后,她别说是说话看,连思考的力气都没有。
  
  这是一个沉痛的教训。至此往后,她再也没有问过任何人,关于他们是喜欢男孩子,还是喜欢女孩子这种傻问题。
  
  第二天,大师兄很早就起来的了!嗯,当然,在他下床前,不免对孩子的性别这个既科学又深奥的问题,又做了几番的研讨。
  
  此间,她恼了,有气无力的踢了他一脚,不中,咬牙再踢,结果……一左一右,两只脚裸都被逮住了,下盘往上一提。
  
  其后……哎……
  
  反正呢,总得来说,那日,她就是被人“欺负”得好惨!o(>﹏<)o
  
  在那沉沉浮浮,深入浅出间,她似乎答应了,在大师兄外拔的一队精锐黑骑兵的护卫下,连同大师姐的五千亲兵一起移师回山庄,同时不管在路上遇到什么,绝对不能多管闲事,再横生类似晋州城这样的枝节。二师兄因是秦国诏书皇位继承人的缘故,他必须随同大军入秦国,以示正统。三师兄和四师弟已经在闰国和秦国周围以及秦楚边境布设好了局,连同绕在秦国边境上的大小部落,秦国俨然已成了囊中物。
  
  张罗了那么多年,如今天时,地利,人和……她现在只要留着山庄等他们的好消息就是了!
  
  其实,她也不明白,为何大师兄有些时候,总是喜欢在床第间和她谈了私事又谈公事,然则很多的时候,虽说是谈,其实都只是大师兄自己在断断续续的,汗流浃背的说,然后她在起伏辗转间,迷迷糊糊的也就应了。
  
  再后来,他拍拍屁股,抽身离去,神清气爽的出门整管军务去了,独剩她,一条死鱼似的瘫软在床被,连打个喷嚏的力气都没有。
  
  若梅比以前激灵多了,大师兄前脚走,她后脚进来。端着一个大木桶,热腾腾的水气,氲得屋里朦朦胧胧的,但她脸上的那股意欲浅明的笑,真真切切的却怎么都逃不出裴晓蕾的双眼。
  
  明白她笑什么,裴晓蕾老脸一红,整个人囧囧的埋在棉被内,呜呜呜……鸵鸟就鸵鸟吧,虽然大师兄早就把外头守着的暗卫们,赶得老远的,不过大清早的,那动静,确实显得有些,太过声张。
  

作者有话要说:PS:嗯,这个就叫做含蓄的~~~高H,不知道大家看出激情了没有?(*^__^*)…




冲突(上)

  手里的酒,一瓶接着一瓶,火辣辣的灌进肚子,舌腹里又苦又辣。
  
  旁边的林德欲言又止,看着他,想劝又不敢劝。
  
  砸了手里的空酒壶,他豪情万丈的喊:“兄弟们,今晚我们不醉无归!”
  
  底下十数名满脸酒气,喝得东歪西倒的军医和将领们,早就喝高了,一被煽动,立即跟着情绪高涨起来,学着他,纷纷把手中的空壶,用力往地上一摔,朝外头的侍卫大喊:“拿酒来,今晚我们同裴军医不醉方休,醉死了事!”
  
  他不爱喝酒,觉得酒误事又伤身。通宵卖醉,“借酒消愁!”一事,他向来不屑。
  
  然,今夜,在最后一次用裴军医的身份和这些将领叙旧时,他却把这些往日的不屑一次做足了。他今日的难得的豪迈让众多的军医和将领津乐道。有些将领甚至取笑道:“二少爷如今终于在酒桌上纯爷们了一回!”
  
  纯爷们吗?他跟着旁人笑着起哄,心里的苦涩灌再多的酒也掩盖不住。
  
  她会来吗?今夜他不止一次的望向门外,他竟在喝令了林德不得惊扰她,在亲口告知大师兄今夜他会同军医叙旧,在暗示了今夜那个女人属于他以后。心里却依然着按耐不住那最后的一丝希望。
  
  会来吗?
  
  会来吗……会来吗……
  
  直到第二日晌午,门外走入的除了送酒进来的士兵外,再也无他人。
  
  他酒醒后的一件事,就是疾步的往裴晓蕾房中走,越走越近也越走越慢,待到房前三四米,他竟停下来,踌躇着不知该进,还是不该进。
  
  “二少爷?”林德见他止步不前,眉头深锁,便低声的喊了一句。
  
  “你下去吧!”他手一抬,把自己的贴身侍从遣了下去。提步缓缓走到门前,手正要推开,她的贴身侍女挡在他的前面,他脸色微微一变,沉着脸望向侍女身后的木门,眸色一暗,转身便走。
  
  “二少爷”若梅见状立即快步追上他,走到面前,侧身半挡住去路,脸色如常的笑着道,“小姐还在睡!您要不要,嗯,先去沐浴洗漱一番再过来呢?”
  
  “洗漱?”能商微微一怔,低头望了望自己,这才发现自己一早就赶过来,脸没洗,牙未刷,蓬头垢面的一身酒气。
  
  “那等晓蕾醒了,我稍后再来!”说罢在若梅满脸亲切的笑容中,离去。
  
  待能商走远,若梅立即啪嗒啪嗒的冲入屋内,把还在昏睡的裴晓蕾摇醒,然后急急忙忙的喊人准备热水。
  
  “怎么了?”裴晓蕾在睡眼惺忪中被人吵醒,又莫名其妙的被推进一桶热水里,若梅还在不停的在水里洒花瓣。
  
  若梅里里外外的跑来跑去,忙得热火朝天的,被裴晓蕾这样一呼,才得闲停下来,吱吱唔唔的道,“方才二少爷来过一次!”
  
  裴晓蕾一愣,半晌才凝神回问道:“什么时候来的?”
  
  “大概半柱香前,他刚才一身酒气,样子看起来有些奇怪!”
  
  裴晓蕾侧过脸,垂眸半阖,却没有再说什么,只吩咐若梅顺便把床单也换了,屋里熏上檀香。
  
  那日,裴晓蕾一直呆在屋内,双眼不时望着门口,心里有些忐忐忑忑的等着善医,这段时间,虽然他们俩人朝夕相对,但是有些话,她依旧没法对他说出口。
  
  她等了很久,从日上杆头,到日落西山,直到食过晚膳,天上初见星辰,那个她心心盼盼的男人才再次出现。
  
  “二师兄!”她立即站了起来,迎了过去,双手接过善医每日例行递过来的一碗黑漆漆的药,望着他欲言又止。
  
  “嗯?怎么了?”他望着她,一如往常的温柔淡笑。
  
  “我……”裴晓蕾双手捧着药碗放在膝盖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像是鼓足了极大的勇气般的大声说,“我其实并没感染风寒,前两日,我是骗你的!”说完屏着气,一双眼睛紧紧的望着善医。
  
  善医低下头从她手里拿出药碗,拿汤匙勺了一勺,放在唇边吹凉,才送到她的嘴巴前,柔声道:“这只是一些滋补的药!”
  
  果然,他是知道的。
  
  张嘴,含着汤匙把药汁一口吞掉,眼睛却依旧紧紧的望着他。一碗汤药很快见底,他用手帕轻轻的掩了掩她的嘴角,动作那么的娴熟自然,一如过去千百次那样,直到她的唇上不留半点药汁,才把药碗放回桌子上。
  
  “二师兄,你是在生气吗?”裴晓蕾轻声的问道,言语中微藏着一丝细小的惶恐。
  
  “没有!我永远不会生晓蕾的气!”他的声音淡淡的,语气平和而温柔,修长的手指轻轻的划在她的眉角,顺着额际一路轻抚,落到脖子上,他指尖一顿,眼里的温柔一暗,黑眸深处慢慢的涌出一点陌生的情绪,胸口一重,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他猛的收手,像是被电到了一样。
  
  “时候不早了,你歇息吧!”他拿着碗一下子站起来,疾步向外走。
  
  “二师兄!”裴晓蕾心一急,也站了起来,上前一步,伸手便去拉他,手腕一扯,竟把善医手中的药碗打掉,“磅啷”一声,碎片砸了一地。
  
  “小心!”善医眼明手快的一把扶着裴晓蕾,不让她再移动半步,手往她腰上一揽,轻轻一提,一个优美的旋身,双双退避到几尺外。
  
  “你怎么……”善医低头正要训话,却发现裴晓蕾正红着脸紧紧揪着外套,原来放出他护得太急不小在飞跃前踩住了裴晓蕾的腰带,再配以一个旋身,速度快到裴晓蕾连拉回腰带的时间都没有。
  
  她只是穿着两层单衣,里面空荡荡的连肚兜都没有,腰带一掉,衣衫立即松垮垮的挂在身上,脖子下,如玉的肌肤若隐若。点点淡红吻痕清清楚楚的印在在她白皙的身体上。
  
  他脑子一轰,似有什么生生的撕裂开他的胸口,从他的心口里冲出,逼得他双眼通红。
  
  “啊!”裴晓蕾惊叫一声。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只觉得后背一疼,人已经被重重的压在墙壁上。
  
  “二师兄!”裴晓蕾第二句话音刚落,身上单衣已经猛的被扯开,松垮垮的落到半腰上,娇嫩如玉的肌肤上,从脖子到前胸,琢印着无数粉红色的印记,淡淡的红一路向下,渐渐隐入她的襟裤内。
  
  善医望着眼前的景色,眼睛更红了,眸底的暴戾愈烧愈烈,他低下头,朝着她脖子上的红印就是一吻,粗暴的吻带着湿热的温度,极重的压在她的脖子上,他的动作很粗野,又啃又咬,仿佛要把她吃掉。
  
  “二师兄,你放开我!”裴晓蕾心头一紧,被他这反常的样子,吓的不轻,连忙急急的喊,奋力的想把压在自己身上乱来的男人推开,耳朵里轰轰的响,心里又惊又恐!脑海里只有一个声音,她不喜欢这样,非常的不喜欢。
  
  嘶……随着一阵布条刺耳的撕裂声,裴晓蕾只觉得两腿一凉,下身遮体的襟裤竟然被撕了个粉碎,远远丢在地上,两腿被强行的顶开。
  
  “不要……”裴晓蕾几乎要哭出来,双手更用力的想把压在自己身上的这个已经全然陌生了的男人推开。然而她的请求,她的抵抗不但没有唤醒这个被恶魔控制住的男人,反而更大的激起他的占有欲。推撞间,她手腕一疼,双手很快被钳制住,紧紧的压在冰凉的墙壁上。
  
  “二师兄,停下来,我不要这样!”她扭动着身体,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呃…….”忽然,她头一仰,身体一颤,随即一僵,闭上眼睛,终于放弃了抵抗。
  
  他强闯了进来,没有半点温柔,直抵入深处,重重的几回抽动,就开始在她体内聘驰。
  
  她弓着身体,在冲撞中轻喘着,低低的柔声道:“二师兄,把我的手放开吧,我不会再乱动的!”
  
  善医眯了眯眼,从善如流的放开她的双手。
  
  裴晓蕾两手一重获自由,立即伸手向前去圈绕着善医的脖子,埋头在他的颈脖间。耳里传来男人粗重急促的呼吸声,下 体辣辣的刺痛,硕大的异物如同一把锋利的长剑,一次一次的刺入她狭窄的身体里,没有任何前戏的滋润,干燥敏感的甬道被迫接受着这一个野兽般蛮横的异物。
  
  肉体火辣的刺痛比不上心里的酸。
  
  滚烫的泪从她的眼角滑落,豆大的一滴顺着她的脸颊落下,正正的打在善医外露的脖子上,“嘀嗒……”一下,他的颈背上溅起一朵细碎的水花,然后溶入衣襟内。
  
  善医猛的抬头,通红暴怒的双眸,惊讶的望着裴晓蕾,第二滴,第三滴…….他翻过手掌,望着从裴晓蕾脸颊上落下,滴在掌心中的热泪。
  
  很快,他蹒跚的退了几步,望了望那个倚在墙上,软了身子望着自己,泪眼婆娑的裴晓蕾,又望了望自己微微颤抖的双手,眼里的暴戾尽散,只余下满眼的悔恨与狼狈。
  
  “我,在干什么?我究竟在干什么?”他猛的一拳打在墙上,带血的拳印清晰可见。
  
  “小姐……?”门外同时传来若梅和辰的焦急询问声,外面的两人已经注意到了屋内的异常的动静,两人似乎已经做好了破门而入准备。
  
  “我没事,你们全退下!”裴晓蕾收了神,立即朝着外头喝声道。在把两位外面的两姐妹赶走的同时,自己已经跑到善医面前,抱住他的双手,强行的把他拉离墙壁。
  
  “你在干什么啊?”她捧着他砸得血肉模糊的手掌,哭着喊。
  
  “对啊,我在干什么啊?”他望着已经是衣不遮体的裴晓蕾,双唇都咬出血来。
  
  “我错了,我不该骗你自己病了的,几位师兄弟的事情,我更不该一直瞒着你,我本该早些告诉你的,全部都是我的错,你不要这样子,二师兄,你不要这样子……”她哭的稀里哗啦的,望着他受伤的手,声音更是断断续续的咽哽不断。
  
  善医摇摇头,低声道,“不是你的错!是我心中的魔障在作怪!”语毕一只手撑着头,五指插入发内,“就算我知道他们也是你丈夫,就算我从不曾妄想过能独占你,但是,但是,我终究是无法接受你在他们怀里的模样,刚才我看到你的身子上的痕迹,我真的好想杀了大师兄!”
  
  裴晓蕾静静的听着,仰着的头,慢慢的低下来,随后深深的吸一口气,抹掉脸上的眼泪,从地上捡起一件单衣,往身上一披,腰带随意打了个结。接着从柜子里,取出一些干净的布条和止血消炎的药,放在床边。然后把善医拉到床边坐下来,自己则低着头,细细给他受伤的手消炎上药,用布条绑紧,不管善医是如何眼神复杂或自责的望着她,从此至终,她都再也不发一言。
  
  屋内一片宁静,善医揪着头发不说话,裴晓蕾上好药后,款款起身,拿了一个小锦盒,又端了一杯开水过来。
  
  “晓蕾……这是‘朝阳’!”善医认得这个放在自己眼前的锦盒,心里微微一惊,人已经回过神来。张口正想阻止,却见裴晓蕾已经和水取了一颗‘朝阳’,吞服了下去。
  
  这些‘朝阳’是他以前亲自调制,为她续命养生的药丸。如今,她的身上的异功已除,这些药性极烈的药丸,现在于她来说除了可养身调息外,更是一种与她体质极配的上乘春药。
  
  她解了长发,默默坐在床沿,精致的脸孔带着一抹药性发作后的嫣红,嘴边凑近他的唇,轻轻的覆上,软弱的唇瓣触在他的薄唇上,湿润而缠绵。舌尖闯入他的口中,绞住他的舌,与之缠绕,直到两人的呼吸渐重,她才离开他的唇。
  
  “晓蕾!”善医承了她如此激烈的一吻后,虽然有些意犹未尽,但是最后还是轻轻推开她,思索了一下,道,“我……”
  
  裴晓蕾被推开后,乌眸微微一暗,一丝伤痛极快的在眼底掠过,随即“嘘……”一指,按在他的嘴唇上截去了他的的后半句,她依然带着湿意的长睫毛,微微一颤,人又整个凑了过去,翻身跨跪在他的大腿上,轻薄的单衣下,微微提起的身体有意无意的在他身上厮磨,挑逗着他的欲望,轻巧的唇吻过他的耳际,啃过他的喉结,一只手解开他的腰带,探入他的衣襟内。肩上的一个旧伤疤,被五指轻柔的抚过,一路向下,在小腹上轻轻的绕了一圈后,手指扯住裤头往下一拉,一根高昂的男性象征冲了出来,一柱擎天。
  
  裴晓蕾伸手轻轻的握住,炽热温度传入掌中,烫得吓人,手指来回上下的摩擦的几下,在善医忍不住哼了一声后,她抬高了自己是身子,另一只手探向两脚间,中指和食指夹在私秘处的两片茂盛的花瓣上,在男人的注视下,一点点的撑开,张大。内里外翻的粉红色的嫩肉被压低,抵在粗大光滑的男剑前端上,含住最薄弱的一点。
  
  就在此时,她忽然抬起头,望着善医的眼,缓缓的张口低问:“如此,你会不会觉得我,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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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exFerguson    
只看该作者   小中大   沙发   发表于: 2014-03-07



冲突(中)

  “如此,你会不会觉得我,脏?”
  
  清冷的声音,宛如一年前的她,冷漠,疏离。
  
  他怎么会,他怎可能会觉得她脏,她在胡说什么?
  
  他翻身把她压下,利索的解了彼此的衣衫,半侧着身,用受伤在手扶着她的脖子,另一只手按在她私密的花园上,修长的手指沉入那片湿热的潮湿中,他双眸一暗,低低的声音压在她的耳际:“不要这样气我……在我心里,这世间,没有任何人比得你的美!”温热的唇落在她的耳垂上,轻轻的咬了一口。裴晓蕾立即一阵轻颤,心口钻入一窝子酸麻,她轻轻的叹息了一声,修长的双腿忍不住夹紧,把男人的手掌困在两脚间的罅隙内。
  
  “你明明是知道的!”,他叹了一声,轻薄的唇移到她的嫣红的唇瓣上,湿濡的舌尖沿着她饱满的唇线,细细的勾勒,置于她两脚缝隙间的手指微弯,在渐渐的潮湿的花 穴内抠捣起来,拇指按住前端的透明凸起,轻轻的拭磨打转,在裴晓蕾终是耐不住这样的折磨弓挺了一下腰,挣着要从他掌下逃离的时候,他拇指一按,只是如此的轻轻一点,却已经足够让裴晓蕾听话,轻轻的扭动了几下后,屈服在这种最原始的萌动中。
  
  “我有多爱你!” 下半句话,合着他的气息,闯入她微张的小嘴中,温热的鼻息渐重,覆在她唇上的嘴紧紧的压在她的唇角上,长舌随即伸了进去,撩起她的香舌,与之绞缠,她的流蜒他的气味混合在一起,你我不分。
  
  裴晓蕾觉得很难受,脑海里乱烘烘的,身体像是刚刚跑过八百米那样,热乎乎的浑身都在冒汗,心里却痒痒的,空空的,酥酥麻麻的饥渴难耐。
  
  她很清楚,“朝阳”的药力,已经开始发作了,神智已经越来越浑浊,熟悉又陌生的情潮随着私密被按挪着的一点,慢慢泛开袭向全身,她微微弓了弓身子,微闭着眼睛,细细喘息着,承受着和迎合着这个男人给予自己的惩罚和恩泽。
  
  结束了一吻,裴晓蕾忽然抓住伸手按住在自己私密处按挪的手掌,双眸半启,长长的睫毛颤动几下后,定定望着善医,把他还沾着自己爱 液的手引到大腿根部,两腿微微张开,洁白的肌肤上几处错落斑驳的紫红色吻痕,清晰可见,那是,昨夜大师兄留下的。
  
  “这样的我,你还愿意要吗?”她目不转睛的看着身上的男人,眼里波光粼粼,盖着一层水雾,令人看得不真切。
  
  回应她的,是男人轻盈的吻,点落在她的眼睛。一个侧翻,两脚左右一扯,被更大分开的同时,他跪了进来。
  
  下一刻,小巧的下巴被抬高,善医消瘦的手在她脸脸颊上细细来回抚触,微微皱起的眉下,双眸幽深难测。
  
  “我,很生气,”过了好久,才传来他苦涩声音。
  
  “嗯!”裴晓蕾低低应了一声,仰着头,望进他的眼睛,默默的等着他后面的话。
  
  “非常的生气……”手指顺着脖子落在她的高挺的乳 房上,绕着周围点点的红斑,轻轻的搓抚,明明像是要把上面的痕迹擦掉似的,动作偏却又十分的轻细爱怜。
  
  “嗯!”她动了动,低低的又应了一声,只是语气比上一句呢哝一点,微微的有些发软。
  
  “对不起!”裴晓蕾眯着眼睛,半咬着红唇,尽量让自己神智清晰一些。
  
  “是我的错,不干你的事情!”善医声音一重,似乎的她的话很不认同,手劲微一用力,把她的乳 房全掌包裹起来,修长的手腹揉捏了几回,指尖住中间那点绽放的蓓蕾,轻轻一捏。
  
  “呃……”她轻轻一颤,不安的挺了挺身子,忍不住侧过通红的半张脸,胸口在急促的起伏,“朝阳”的药力已经开始控制她的身体,全身上下都变得异常的敏感。
  
  修长的两脚不由自主的向内合拢,几次尝试,都被跪在中间的男人强行分开,始终是楚河汉界,可望不可及。
  
  “二师兄,你,还要我吗?”她的声音更软了,细腻中带着颤抖,暗暗握拳的手,掌心冒着冷汗,明明知道自己是在下一个不会输的赌注,可是为什么心里还是那么的害怕。
  
  鼻子有些酸涩,指甲陷入掌中,几乎要戳出血来。
  
  一些细碎的粉末洒在她的身上,熟悉的香味,那是“朝阳”独有的。
  
  “二师兄!”见他握着一些粉末一路向下,倾洒在她的私密处的缝隙里,小小的一撮,在爱 液的滋润下,被捏成粉团,抵上紧 窒的阴 道口上。
  
  “除了你,我还有什么?”温软的唇再次回到她的身上,小蛇般灵巧的舌尖在舔食着洒落的“朝阳”,最后含着那颗高挺的坚硬的红豆,舌尖按在那点艳红肆意的舔吻,吮吸。
  
  “嗯……”细碎的呻吟从她口中溢出来,裴晓蕾不安的挺了挺身体,这才一动,按抵在她私密处的手指,立即顺势往内推了推,她狭窄的甬道内被硬挤入了小半截男人的手指。
  
  “不要你,我还能要谁?”裴晓蕾的紧紧握着的拳,被善医缠着布条的手举了起来,他的唇落在她的掌上,一点一点的掰开她的手指,一点一点的吻去掌肉中的血丝,然后把这只同样伤痕累累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
  
  “这里,除了你,再也装不下任何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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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爱你,是真的!”她另一只手,触在善医的眉角上,指尖在微微的颤抖,缓缓地抚过他皱起的眉,极轻的一扫,再得到善医一个欢喜的眼神后,慢慢的合上眼睛,再睁开,已经把善医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眸底的水雾已散去,沉甸甸的一片幽暗,那里面似乎盛装了许多东西,压抑,痛苦而绝望,她张了张口,用一种近乎是卑微的恳求语气说:“可我也爱上了他们,我的心里,已经有了他们的位置,少了谁,都不可以!”
  
  善医抿唇不语,只是静静的听着,静静的望着她。
  
  在她几乎被这种静默的低压逼得几乎要痛哭出声时,他的唇,落在了她的唇上,“我知道!”一贯温和的声音,听不出半点不悦。
  
  “答应我,不要伤害他们!”她进一步要求。
  
  “好!”依然是温和的声音。
  
  “对不起!”
  
  “你没有错,是我,是我这里,走火入魔了,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我以为自己可以接受,思想准备了那么多年,我以为自己能够坦然的接受。可是我错了,真的错了,其实我,这里,很自私!”他指着自己的胸口,一字一句的说。
  
  “再说一次!”善医忽然前言不搭后语的低声道。
  
  “说什么?”裴晓蕾双眸微颤,心里紧紧涩涩的回问。
  
  “那日你在花园里,尚未说完的话!”那句他不让她说的话……(PS友情提示:花园指的是在第七和第八章裴晓蕾住所里的那个后花园。)
  
  一样的语调,一样表情,一如那日她藏着在他怀里说笑着的模样,“我,裴晓蕾,今生今世只爱善医一人,只属于善医一人,如违此誓必……”话未说完,嘴巴再次被封住。
  
  “够了,这样就够了!”话才刚说完,他手一提,在抬起裴晓蕾的腰臀同时,旁边抽了个枕头,极快的塞在她腰臀下。
  
  “呃……二,师兄!”她还来不及回神,下一秒已经猛的尖叫出声,随即腰臀像是受了刺激般的往上一挺,高亢的呻吟破喉而出。
  
  “嗯……嗯……啊……”她高仰着头,张嘴嘴巴,急促的喘息着,绯红的脸像是要被火烧起来,眼瞳张大,双眸的清明消失尽殆,两手紧紧的抓住两旁的被子,揉成一团。
  
  她两脚被折起,往左右两边张开到极致,善医粗重的呼吸落在她最私密地方,掰开那道早已经湿滑一片的粉红缝隙,轻巧的舌闯了进去,一点点的舔吮掉覆在上面,已经被润湿了的“朝阳”粉末。
  
  柔软的舌先是温柔的一舔,勾着通红的小阴 唇含在口中,轻轻啃了一下,在得到裴晓蕾如触电般的一阵颤抖后,才沿着那片充血的嫩肉,一路往上拉,来到微凸起的一点透薄上,细细的打了一个圈后,舌腹一硬,卷成根坚硬的棍子,顶在那敏感的一点上,用力的一压。
  
  “哼……呜……”又一阵酥麻的酸痒袭来,她经不住刺激,身体抽搐了几下,一句短促的呻吟脱口而出,两脚内里一夹,本能的想逃开眼前这种令人羞涩的模样。
  
  脚根左右一扯,两脚被善医两手一挡,牢牢的钳住,他默默抬起头来,脸上带着一股不自然的潮红,唇上透着亮亮的一层水液,零落的沾留着几点“朝阳”的粉末。
  
  “我好难受!”她低下头,声音咽哽的哭诉着,眼里蒙蒙胧胧的一片迷乱。
  
  “我知道,晓蕾乖,再忍一忍,过一会儿就好!”压抑而克制的声音传来。
  
  她还记得,最初的那次,自己徘徊在生死线上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向着这个男人求救。
  
  而他,也是这样的回答她。
  
  这个,最初,最纯净,最先闯入她心房的男人。
  
  如今,她却在用着回忆这把最残忍的刀刺入了他的胸口。
  
  双头尖的利刃,一头刺在他胸口,一头刺在自己的心上。
  
  每刺入对方一分,自己便也入肉一分,谁也占不了,谁的便宜。
  
  又一颗“朝阳”被捏碎,他吞了一半,另一半被他抵在她的红肿的阴 道口,修长的手缓缓的推入,把洞口的粉末尽量的往内塞,干燥的粉末很快的被私 处的水液冲了出来,善医却也不急,再取一些,缓缓的在放入,再抽出来,如此几番终于把半颗朝阳完全置入她的体内。
  
  “嗯……哼……哼……”她觉得很热,全身的感觉都集中在感受,善医那根探入她体内,沿着肉壁一边打转一边缓缓的把粉末均匀的抹入她甬道肉壁周围的修长手指。
  
  抹入她体内的“朝阳”被湿润后,很快的融入那片湿滑滑的水液中,淡淡的花香从身体里飘溢出来,更烈的情潮随着这股渐渐浓郁的味道阵阵袭来。
  
  好难受,无法言语的刺激从体内涌出来,她猛的伸出手,紧紧的抓住善医的手腕,也不等他反应过来,便用力的往自己体内压,手指立即顺势更深的插入她的身体里,毫无半点自怜之意。
  
  她紧紧的按住他的手,弓起身体身体迎合,私密处紧 窒的收缩着,半点不让他抽离,两眼迷乱的望着同样满眼通红的善医,口里喃喃的恳求:“不要这样折磨我……”
  
  从身体深处传来的叫嚣,如同一股飓风,已经几乎要席卷掉她全部的矜持。
  
  爱我,拥抱我,占有我……此刻,她心里除了这些,再也无法思考其他。
  
  “晓蕾,我爱你!我真的很爱你,你明白吗?”这样动人的情话刚入耳,善医的巨大灼热的男物已经随着声响,勇猛的刺入了裴晓蕾的体内,她狭窄甬道虽然已经被侵入过一次,但显然那次短暂的野蛮侵略并没有给她造成什么大的影响,它依然是十分的紧 窒,如同一道狭窄幽暗的小道,倔犟阻挡着这根巨大的入侵者。
  
  “好紧……”他叹了一句,挺腰艰难的刺入了三分之二,却在半途被被阻,他很热,她也很热,彼此就如烧红的铁铸放在熔炉里面,只是他的这根铁铸越热越膨胀,而她这个熔炉却越烧越小。明明是彼此间十分契合的两人,忽然间变得难以亲近。
  
  “嗯……”她扭动着身子,迎合着这个伏在自己身上,气息粗重混乱的男人。她在尽量的放松自己,一点点是舒展着自己肉体,希望可以更多的容纳他,可是,尽管她是如此的努力,身体却像是一个害羞的孩子,再怎么诱惑哄,都不肯再推开多一点点的门。
  
  他忤在那里,进退不得,他难受,她也难受。
  
  两团烈火在浇上了“朝阳”这桶气油后,彼此间除了拥抱着,让这团烈火尽情的燃烧殆尽外,再无他法。
  
  

作者有话要说:没错,这么久都不更新,是因为~~
在这个结骨眼上~~
我~卡~文~了~~而且,卡得,很~销~魂~~~泪!! T_T
那个,俺也明白掉坑的痛苦~~所以,把能挤出来字先发了再说~~
其余的,我尽量的在本周内爬出来~~~ o(>﹏<)o
--------2009.06.12 午

这张有点虐的说~~~
如果说裴晓蕾心中最纯正的爱情,最接近的那个人应该就是善医了~~
只可惜这是一篇走温情河蟹路线的NP文,所以,只好委屈小二子了~~
PS:口口兄,又来了!颤抖ing~~
--------2009.06.14 凌晨




冲突(下)

  怎么可能进不去?只不过是他舍不得她疼罢了!
  
  脚缠在他的腰上,双手紧紧的搂住他的背,闭上眼睛,一咬牙,身体忽地一用力,把男人整个拉下来,硕 大的坚 硬随着这股冲力,一把撞开了堵在路中央的门。
  
  “哼!”裴晓蕾闷哼一声,十指陷入善医汗湿的后背上,身体微微提起,甬道深处带着一点点尖辣的裂痛,心里却有种充实的幸福。
  
  “快动啊!”她颤抖着,握拳捶了一下身上的男人,心里又气又恼,明明他都已经是憋得满脸通红了,还在忍耐什么呢。
  
  他微微低头,望着她的眼里有种绚丽的色彩,就近在她耳垂上一吻,粗重的呼吸带着紊乱心跳落在她的耳朵了。
  
  “我爱你!”……
  
  身体一空,他猛的抽离出来,湿漉漉的男茎退回到入口处,半秒不倒,忽的腰杆一挺,又极快的末根刺入。
  
  “呃……哼……”她睫毛轻颤,被这凶狠的一刺,撞去了半个魂儿,细微得痛带来更加激烈的反抗,被插入的私密处水潺潺的湿了一片,红肿的私密处被迫吞夹着他的粗大坚硬的男物,他每置入一分,她便收缩一寸,肉体糜昧的磨擦声下,是他微皱起的眉,被挤压的疼痛和快乐,他口里不说,脸上却瞒不住。
  
  愉悦又压抑的声音闷在喉咙里,善医紧闭着唇,抿成一条线,额上的汗滴沿着脸颊大滴大滴的落下。他的欲 望被裴晓蕾密密实实的包裹着,柔软的内壁湿润而紧 窒,硕大坚硬的男物被夹得又热又疼,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贪婪的吞咽吮吸着自己,他提了提身体,在裴晓蕾略带不满的呻吟声中,从她紧 窒幽深的体内浅浅的退出,高仰褐色前端,带出一缕透明的白线。
  
  他的唇角一弯。
  
  她已经湿得不成样子了。
  
  “给我!”裴晓蕾用重重的捶了他一下,沙哑而颤抖的声音,处处透着急切。
  
  善医对准那个红肿水嫩的入口,腰臀一挺,又是一个奋力插入,粗大的男物插着幽暗湿润的狭窄甬道一捅到底,直直抵债她最敏感的那一点上。受伤的掌按在床边,稳住平衡,另一只温热的大掌,则抚在她腰腹上,顺着肚脐一路向上抚摸,最后落在她高耸挺立的乳 房上。
  
  “给多少?”他红着眼问。
  
  “全部,我要你的全部!”她抓住他的肩,同样红着眼睛,语调不稳的道。
  
  五指在丰盈白皙的乳房上,抓了一下,指腹恶劣的再她粉红的乳 尖上一捏,在这股酸酥的刺痛来临的同时,他猛的一顶,在裴晓蕾的惊呼下,男物更深的捅入了她的身体,阴 囊撞在她的水淋淋的外阴上,“啪啪”作响。
  
  “我什么都给你!不管你要多少,我都给!”他的声音合着粗重的呼吸断断续续的传来。
  
  “哼……啊……哈哈……”裴晓蕾微启着嘴巴,发出一阵阵难以自抑的喘息,脑子仿佛炸开似的,乱作一团。她的身体兴奋得发抖,甬道内壁紧实得裹着善医那根粗硬得吓人的男物,肉壁一点点的收紧,仿佛要把这根自己送上门的食物吞咽干净。她挺着身体,上上下下的迎合着他的每一次闯入。
  
  口中呻吟声一次急过一次,抓在他背上的十指,凶悍的在他的背上留下十道清晰的爪痕。
  
  他给的很重,也给得很彻底,每次的给予都倾尽全力,每一回进入都极尽技巧,仿佛不但要给予她最多,更要给予她最好了。
  
  她的私密处依旧如一年前那样,紧 窒狭小而幽深,带着无限的诱惑,令人深陷其中,无法抽身。而,这具比以前更丰盈细腻的身子,历过情事后,举手投足间不经意散发出来的那股致命娇媚,更是令人撇不开眼。
  
  她低低的呻吟着,间或因他的粗鲁而稍稍拔高一点,微张的小嘴,在他连连的冲撞下,会沙哑的喊“二师兄”再动得快些,摇晃中,她会脱口喊出一声,“善,医!”
  
  她从来没叫过他的名,从来都是二师兄,二师兄的喊。只有在今夜,在这销魂噬骨的抵死缠绵中,她才脱口一句,“善医”。
  
  “再喊一声!”他几个长驱直入后,退到穴口,低哑声音轻轻的哄着,还在拼命挺着身体拱向自己的女子。
  
  她怔怔的望着他,微湿的脸上,有些不满,有些迷茫。
  
  喊什么?
  
  “善医!”他又哄。
  
  “善医”,她叨叨的念道,在等到男人的一个笑容后,追加了一句,“再快一点!”
  
  善医脸一沉,翻书似的,把脸上那股温和的笑容变做一抹凶狠的邪笑。
  
  裴晓蕾两脚一空,下盘被悬空提了起来,白嫩白嫩的两条修长美腿,被左右架在善医的肩膀上,细腰被托起,只余下头背掂压在床榻上,顿时整个人失了平衡,裴晓蕾的两手连忙离开善医那被她抓的面目全非的后背,抓住两旁的床被,手一摸,厚实的穿垫上,湿嗒嗒的一片,是自己方才腰臀躺着的地方。
  
  裴晓蕾脸微微的一辣,却做不得多想,两脚间的私密处已经再次闯入了一个凶悍野蛮的粗大贼人。混合着“朝阳”散发出来的淡淡香味,透明晶莹的爱 液随着男人的又快又深的律动,在“滋滋滋……”的水液挤压声中,流溢了出来,嘀